清朝晚期,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发生后,在大清王朝引起轩然大波,也引起浙江官场强烈地震。
老佛爷慈禧太后连续发布多道圣旨,将余杭知县刘锡彤,发配到黑龙江流放;
检验命案死尸的仵作沈祥、与沈祥相关的30多位官员被革职、充军或查办;
浙江巡抚杨昌浚、浙江学政胡瑞澜、杭州知府陈鲁一干官员100多人,革除顶戴花翎,永不续用。
杨乃武与小白菜,导致清朝130多位朝廷官员被革职查办。
杨乃武、小白菜,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乃武是什么人?
杨乃武,生于1840年,就是鸦片战争爆发那一年,家住浙江余杭县城。
杨乃武有一个姐姐杨菊贞,婚后不久丈夫去世,回到娘家,守寡度日。
1860年,20岁的杨乃武考中秀才。
杨乃武喜爱打抱不平,经常为乡亲们写诉状,被人们称为“讼师”。
杨乃武性情孤傲,不理会他人的看法。
因为性格与当地官员格格不入,杨乃武做了不少与地方政府官员作对的事。
与新上任的知县刘锡彤因船过桥洞发生争执,杨乃武写下“大清双王法,浙省两抚台”的谤诗。
杨乃武与官府的紧张关系,成为他蒙冤受屈的潜在因素。
1873年,33岁的杨乃武考中举人,也就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天大的案件。
小白菜是什么人?
小白菜原名毕秀姑,传说她是太平军战士的女儿。
太平军失败后,毕秀姑从南京逃难到余杭。
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给小贩喻敬天,毕秀姑跟随母亲到了喻家。
毕秀姑白皙美貌,平日喜欢穿绿色衣服,人们称她为“小白菜”。
小白菜嫁给了豆腐店的帮工葛品连。
小白菜租住杨乃武家的房子
1872年4月,葛品连与小白菜新婚,夫妇租住杨乃武家的新楼房。
葛品连在豆腐店打工,早出晚归。
小白菜一人在家,空闲时帮着杨菊贞做些家务。
小白菜的美丽和勤劳深得杨家人喜爱,葛品连有时候不回家,杨家的人就招呼她一起吃饭。
清闲没事的时候,杨乃武还会教导小白菜识字读经。
蒙冤受屈的祸根就此埋下。
葛品连死因成疑
1873年10月9日,葛品连病重。
葛品连要小白菜去抓药,小白菜把药煎好后喂给葛品连服下。下午,病情加重,葛品连母亲沈喻氏和义母冯许氏请医生抢救。
医生用万年青和萝卜子煎汤灌救无效,葛品连于傍晚时分去世。
可是,到了10日夜间,葛品连尸体口鼻流出血水,冯许氏和沈喻氏起了疑心,她们上报官府,要求验尸。
余杭知县刘锡彤带领验尸差役沈祥和门丁沈彩泉,一同前往。
临行前地方绅士陈竹山,对刘锡彤谈起街上流传“羊吃白菜”的事。
一行人员来到葛家,沈祥把口鼻中流入耳中的血水,误看成七孔流血,判断葛品连是服食生烟土,中毒致死。
沈彩泉认为生烟土只有自杀的人才会吞服,葛品连不可能自杀,一定有人对他下了砒霜。
知县刘锡彤联想到陈竹山所说的“羊吃白菜”,便相信门丁沈彩泉的话,加上对杨乃武心存芥蒂,认定是杨乃武和小白菜合谋,用砒霜毒杀了葛品连。
小白菜屈打成招
余杭知县刘锡彤命人把小白菜带进县衙,亲自审讯,质问她与杨乃武的私情如何,又审问从哪儿弄来的砒霜。
小白菜一口咬定与杨乃武没有私情,也没有用砒霜毒死葛品连。
小白菜有一个邻居妇女名叫阮桂金,能说会道,心机很深。
刘锡彤安排阮桂金对小白菜哄吓诈骗:只要供认是杨乃武毒死葛品连,小白菜就可以无罪释放,杨乃武是新科举人,刑罚也不会太重;如果不供认,小白菜就要遭受36刀鱼鳞剐。
可是,第二天县衙大厅上,小白菜仍然否认所有指控。
刘锡彤命令衙役用3根拶子死死夹住小白菜的手指。
钻心的疼痛,令小白菜实在招架不住,她违心地招供说:10月5日杨乃武到她家中,给她一包药,要她喂给葛品连服下。
杨乃武毒死葛品连的口供,终于得到了,刘锡彤立即命人把杨乃武带到县衙。
杨乃武举人被革
按照清朝法令,杨乃武是举人,不能动用刑罚。
为了能够对杨乃武动刑,刘锡彤特写了一份奏折,请求朝迁革除杨乃武举人身份。
同治皇帝批示:同意。
杨乃武受刑招供
杨乃武没有供认罪行,余杭知县刘锡彤向杭州知府陈鲁呈递卷宗。
在卷宗中,刘锡彤在验尸报告中描述:葛品连“七孔流血”。
陈鲁是湘军出身,与刘锡彤是老乡关系,又早已耳闻杨乃武的一些过激言行,对杨乃武印象很差。
审讯杨乃武的时候,陈鲁直接动用酷刑。陈鲁命令衙役用夹棍夹紧杨乃武的双脚,使其疼痛钻心。
连续几次上堂审讯,陈鲁都是动用夹棍对杨乃武施以重刑。杨乃武几次昏死过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杨乃武,对毒死葛品连供认不讳,并信口说出:自己从爱仁堂药店钱宝生跟前买了60钱红色砒霜。
药店老板被迫出具书面证明
陈鲁要求刘锡彤,找药店老板钱宝生写一份书面证明。
当钱宝生来到县衙时,却说自己药店从不卖砒霜;自己很久没看见杨乃武;自己的名字不叫钱宝生,而是钱坦。
刘锡彤命令衙役对钱坦威逼恐吓。
钱坦害怕打击报复,最后按照衙役所说,写下了出售60钱红色砒霜给杨乃武的书面证明。
浙江按察使怀疑案件,但是没有追究
获取了小白菜、杨乃武的口供材料,又得到药店老板的书面证明,杭州知府陈鲁判决:杨乃武斩立决,小白菜凌迟处死。
1873年11月6日,杭州知府陈鲁将案件上报浙江按察使蒯贺荪。
按察使,集公安、检察、司法三权于一身。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觉得案犯供词与证据之间,存在可疑之处。
蒯贺荪是举人出身,与杨乃武一样。根据自己的体验,举人前途光明,想娶上四妻五妾是很容易的事,根本用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毒死他人。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再三质问刘锡彤,案中有没有冤情;刘锡彤对天发誓绝无冤情。
蒯贺荪没有继续深追,将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案件上报浙江巡抚杨昌浚。
按察使把疑难案件踢给了浙江巡抚杨昌浚。
浙江巡抚派人暗访,知县密谋串供
接到案件材料,杨昌浚也有一些疑惑。他命令候补知县郑锡皋去暗访案情。
郑锡皋偏偏暗访余杭知县刘锡彤。
刘锡彤把有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细细梳理了一遍,认为药店老板钱坦最有可能发生枝节。
刘锡彤与心腹商议一番后,派人做好了钱坦的思想工作,并且教他应对之策。
郑锡皋暗访了相关人员,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便下了结论:没有冤情。
当暗访结论上报给杨昌浚时,杨昌浚很高兴,立即委任郑锡皋为黄岩知县。
杨昌浚再审杨乃武与小白菜,维持杭州府原判。
1873年12月12日,杨昌浚把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案件上报朝廷,等待“秋审”,然后执行判决。
清朝的死刑判决、执行程序十分严格,最后一定要有皇帝御笔红批,才能够执行死刑。
清朝还有一项特殊规定:罪犯是家中*儿子,上有父母体弱多病,则可以暂不执行死刑,而是让犯人留在家中侍奉父母。
杨乃武是家中独子,暂缓处决。
姐姐杨菊贞一上京城,杨乃武杭州复审
杨乃武宣判后,其妻子詹彩凤带着儿子杨荣绪,以杨荣绪的名义在杭州所有衙门喊冤上访,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姐姐杨菊贞相信弟弟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到处搜集证据。
杨菊贞得知:葛品连母亲沈喻氏和义母冯许氏的讼词前后矛盾;爱仁堂药店没有出售过砒霜;杨乃武没有去过小白菜的家。
从这些证据中,杨菊贞看到了拯救杨乃武的希望,下定决心到京城上访申诉。
姐姐到狱中探望杨乃武,告诉他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并劝说杨乃武写好诉状,自己打算到京城上访。
杨乃武写的诉状说理透彻、极具文采。
带上用黄纸写的诉状,杨菊贞在长工王廷南和王阿木的陪同下,来到京城上访。
上交诉状后,都察院将材料转给浙江巡抚杨昌浚,要求重审。
杨昌浚委任杭州知府陈鲁主持重审工作。
当陈鲁端坐在主审官位置时,杨乃武已经不抱丝毫希望。
为了避免再受皮肉之苦,杨乃武按照陈鲁审讯的内容,全部招供,并签字画押。
姐姐杨菊贞和妻子詹彩凤,心有不甘,决定再次上京申冤。
妻子詹彩凤二度上京,递交诉状
江南首富胡雪岩的家庭教师胡以同与杨乃武相交甚厚,他向在京的浙江籍官员发出呼吁,拯救杨乃武。
胡雪岩得知杨乃武的案情后,慷概捐助200两白银。
在娘家帮工姚士法的陪护下,妻子詹彩凤来到京城,把诉状交给步军统领衙门。
《申报》连续报道,刑部仔细审查
1872年4月30日,英国人安纳斯脱·美查在上海创办报纸《申报》。这份报纸以报道发生在百姓身边的新闻为主,影响力十分巨大。
《申报》对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连续跟踪长达3年时间,多次进行报道、评论,一面揭露案件真相,一面披露案件疑点。
尤其是把杨乃武妻子詹彩凤进京上访的申诉材料全文照登,引起全国上上下下极大关注。
《申报》还把西方法律与中国审案进行比对,抨击了在审理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中出现的种种不公。
兵部右侍郎夏同善看见《申报》的报道后,禀报了翁同龢。
翁同龢是光绪皇帝老师,当时担任户部侍郎和都察院左都御史。
听了夏同善的报告,翁同龢亲自赶到刑部调看档案材料。
翁同龢把发现的每一个疑点,都记录下来,并要求刑部逐条核查。
林拱枢是林则徐的第五个儿子,是刑部分管浙江司刑狱的司官。林拱枢也认为案中有多个疑点。
经过反复审查、斟酌之后,都察院和步军统领衙门分别上奏,请求将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重审,获得朝廷批准。
太后下旨,发回再审,杨乃武、小白菜两人全都翻供
年幼的光绪皇帝登基,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
都察院和步军统领衙门上奏后,慈禧太后看过奏折,下旨命令浙江巡抚和按察使联合审理案件。
浙江巡抚杨昌浚没有亲自审理,而是安排湖州知府锡光主审。
锡光没有动用酷刑,杨乃武与小白菜两人全都推翻了以前的供词。
准备再审证人钱坦的时候,钱坦在狱中突然暴毙,成为死无对证。
锡光打算让案件无限期拖延下去,让案件当事人死在狱中,从而维持原判。
都察院官员王书瑞,是负责稽查政府官员失职违纪的给事中(官名)。他看出了锡光的目的,上奏皇太后,请求另行委派朝廷要员查办该案。
皇太后准奏。
朝廷委任胡瑞澜负责再审,胡瑞澜是礼部侍郎,兼任浙江学政,当时正在浙江主持科举考试。
再审维持原判,户部给事中请求刑部直接审理
胡瑞澜与杨昌浚之间关系复杂,杨昌浚可以牵制胡瑞澜。
杨昌浚不仅对胡瑞澜施加压力,而且推荐宁波知府边葆诚协助审判。边葆诚是杨昌浚的湖南同乡,又是余杭知县刘锡彤的儿女亲家。
由于杨昌浚的干预,胡瑞澜经过审理,还是维持原判。
户部给事中边宝泉,发觉其中具有官官相护的因素,便上书将案件交由刑部直接审理。
户部给事中的职责就是向皇上与皇太后谏言。
皇太后同意把案件卷宗交给刑部审查。
刑部复审,找出几处疑点,命令胡瑞澜再审,而且不得动用刑罚。
没有动用刑罚的情况下,杨乃武、小白菜两人再次拒绝认罪。
18位浙籍京官与翁同龢共同上奏,皇太后批准提交刑部
汪树屏等18位浙江籍的在京官员,把杨乃武、小白菜的案件详情整理成状,并且全部签名,提交给都察院,请求刑部直接审理该案。
看过胡瑞澜的审理材料后,翁同龢觉得胡瑞澜纯粹应付,于是,向两宫皇太后请求,刑部直接审理杨乃武一案。
皇太后准奏,并批准犯人与证人分三批进入北京,接受审判。
三司会审,杨乃武坐地陈述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的所有犯人、证人到京后,刑部与都察院、大理寺共同举行会审。
主审官是刑部尚书桑春荣和皂保,审讯发问的是刑部浙江清吏司郎中刚毅。
由于膝盖受刑的创伤没有痊愈,主审官让杨乃武坐在地上接受讯问。
对于杨乃武来说,每件事都是刻骨铭心的。供述案情时,杨乃武声情并茂、娓娓道来。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听审的三品、四品朝廷官员全都聚精会神、屏声静气、有时候发出唏嘘之声。
唯独余杭知县刘锡彤冷汗直冒、六神无主。
杨乃武将之前的供词全盘推翻。
小白菜也据实招供,推翻了先前的供词。
案情渐渐明朗,杨乃武与小白菜没有奸情、更没有合伙谋杀亲夫葛品连。
葛品连究竟如何死亡的呢?
开棺验尸,真相大白于天下
刑部决定对葛品连尸骨重新检验。
葛品连的棺材被重新挖出,并由水路运往北京,每经过一地,都由地方官员加上一纸封条。
棺材运到北京海会寺。
1876年12月9日,刑部尚书桑春荣带领验尸官等官员和一行证人到海会寺,开棺验尸。
按照当时中国的检验水平,就是观察尸体的头骨,头骨呈现黄白色,就不是中毒。
验尸官反复观察后,宣布死者生前没有中毒。
囚禁在木笼中的杨乃武、小白菜听到结果时,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
在场的一位法国记者,激动地大喊:“无毒!无毒!”
一位外国公使谈到中国司法现状时,举了杨乃武、小白菜的案例。
杨乃武、小白菜的冤案,传遍了全世界,真正大白于天下。
是否平反?湖南籍地方实力派与江浙籍在朝派激烈较量
至于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是否平反,清朝政府官员分为两派。
湖南籍为主的地方官员,力主维持原判。他们与浙江巡抚杨昌浚牵牵挂挂、关系亲近,而且掌管地方政要。
开棺验尸后,四川总督丁宝桢跑到刑部,指责刑部尚书桑春荣。
丁宝桢指出人已经死了三年,毒气早已消失,不能凭尸骨呈现黄色就认定不是中毒死亡。
丁宝桢极力维持原判。
另一派是江浙籍为主的在朝派官员,他们基本上是通过科举考试获得政治地位的。
在朝派追求礼法平等,对地方实力派心怀不悦,他们尽力推翻原判。
在两派斗争沸反盈天的时候,刑部尚书桑春荣犹犹豫豫、徘徊观望。
监察御史上奏,慈禧太后一锤定音
对杨乃武小白菜一案平反与否,地方实力派与在朝派僵持不下的时候,监察御史王昕起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监察御史的职能就是监督、弹劾官员。
王昕向朝廷上奏,弹劾杨昌浚与胡瑞澜,理由是他们蔑视朝廷、欺君枉法。
在奏折中,王昕指责地方权臣目中无人,根本没把两宫太后与年幼的皇帝放在眼中。
王昕的言论切中了慈禧太后的心病,慈禧太后十分生气。
1877年2月16日,刑部尚书把最后会审材料上报两宫皇太后。
慈禧太后同意推翻原审判决,并且下旨:对杨乃武小白菜做出错误审判的官员,全部量刑定罪,不许姑息。
浙江官场强烈地震,大批官员定罪获刑
监察御史与刑部联合,对杨乃武小白菜一案的浙江官员进行调查、处理。
余杭知县刘锡彤被革职,发配黑龙江宁古塔。虽然他已经年逾70,但是,不准用银赎罪;
杭州知府陈鲁、宁波知府边葆诚、黄岩知县郑锡皋、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候补知县龚世潼,全部革职,永不录用;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已经死亡,免予追诉;
验尸官仵作沈祥杖打10次,并判刑2年;
仵作助手沈彩泉杖打100次,并判处流放2000里之外;
葛品连母亲沈喻氏杖打100次,判处徒刑4年,必须上交银两、方可赎罪;
将浙江巡抚杨昌浚、礼部侍郎胡瑞澜革除职务,永不录用。
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导致清朝130多位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被革职查办,引起浙江官场发生一场强烈地震。
至此,延续长达3年又5个月的杨乃武小白菜一案,终于尘埃落定。
《申报》做了长篇报道,西方国家把这个案件作为中国司法的典型,进行宣传,并加以剖析。
小白菜的结局
小白菜,作为一个家庭妇女,胆敢与丈夫之外的男人杨乃武,坐在同桌吃饭,违背妇道,杖打80大棍。
案件审理完毕,慈禧太后命人把小白菜带到皇宫,自己要亲眼看一看小白菜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慈禧太后对小白菜说:你知道吗?就是你让我查办了130多名大清官员。
婆婆、养母都觉得小白菜丢人现眼,拒绝接纳。
小白菜没有其他亲人,看破红尘,对人世间无所依恋。
回到余杭后,小白菜来到准提庵,跟随老尼姑慈云,削发为尼,并取法名慧定。
年纪渐老,小白菜艰难地写了一纸文字,表示自己与杨乃武的关系清清白白,同时也表达对杨乃武的愧疚之情。
1930年,小白菜毕秀姑、尼姑慧定圆寂,终年76岁。
杨乃武的结局
杨乃武作为清朝举人,与良家妇女小白菜同桌吃饭、而且还教授经书,最起码的嫌疑都没有回避;在申冤诉状中诬陷他人,因此杖打100大棍。
革除杨乃武的举人身份,永不恢复。
杨乃武对姐姐杨菊贞、妻子詹彩凤感激不尽。
回到家乡余杭后,杨乃武向那些帮助自己申冤的人,表达了深深的谢意。
杨乃武特别感谢《申报》,感谢《申报》伸张正义、表达民意。
回到家乡后,杨乃武养儿育女,植桑养蚕。
虽然刚直之心不改,依然帮助乡亲们代写诉状,但是,已经变得小心谨慎。
妻子詹彩凤、姐姐杨菊贞的晚年,都由杨乃武照料。
杨乃武对蒙冤受屈永远无法释怀,将自己的苦难历程写成一本书,名字叫《虎口余生》。
1914年,杨乃武因病去世,享年74岁。
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传遍中外各地;
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令人唏嘘不已;
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引起官场地震。
有人认为,这场官司之所以引起清朝*统治者的高度关注,并亲自过问,主要原因是,慈禧太后等人希望借此机会清除湘军势力,因为太平天国被镇压后,湘军势力过于强大,已经显露了威胁清朝朝廷的苗头。
①
四大冤案:杨乃武与小白菜、杨三姐告状、张文祥刺马案、淮安奇案
杨乃武于道光十六年(1836年)生于浙江省余杭县城内(今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余杭镇)一个小康之家,自幼勤奋好学,为人正直。杨乃武结过三次婚,首为吴氏,次为大杨詹氏,后死于难产。继娶小杨詹氏,即案发时之妻,后直至终老。
②
杨乃武与小白菜受过哪些酷刑:
小白菜本名毕生姑,乳名阿生,小杨乃武15岁,其父毕承祥,后来一些文艺作品中称其为毕秀姑。小白菜八岁时随母再嫁到余杭县城,其母嫁给喻敬天为妻,小白菜称喻为继父。与杨乃武是邻居,与葛品连也是邻居。葛品连之父葛奉来,早年死亡。葛品连之母也是带子再嫁给沈体仁为妻,沈体仁则是葛品连的继父。小白菜11岁时,经其母喻王氏与葛品连之母沈喻氏订明,将小白菜嫁给葛品连为妻。葛品连成年后由继父将其荐至豆腐店当伙计。小白菜16岁时,葛品连便想将小白菜娶过门。小白菜与葛品连于同治十一年三月初四成亲,小白菜即为葛毕氏。
此时,杨乃武正好在澄清巷口新造楼房三间。造房时由沈体仁监工,得知杨乃武还有新房多余出租,就告诉了葛品连之母沈喻氏,沈喻氏通过赵兰荣,向杨乃武租了楼房一间给小白菜夫妇居住,每月租金800文,杨乃武和小白菜就在同一楼房内居住。葛品连仍在豆腐店帮伙,由于早上起得很早,有时晚上就宿在店中。小白菜一人在家,闲来无事,经常去杨乃武家中走走,有时就在杨乃武家与杨乃武同桌吃饭。小白菜还学起诵经,因识字不多,就请杨乃武教。开始,大杨詹氏还在,小白菜与杨乃武来往频繁不至被人非议。同治十一年九月初八日,大杨詹氏因难产去世,整座楼房有时就只剩杨乃武和小白菜两人。小白菜仍和以前一样,不避嫌疑,与杨乃武来往甚密。后来有关杨乃武和小白菜有奸情的流言街坊邻里都知道了。小白菜夫妇在杨乃武处住了一年以后,杨乃武提出要求把房租增至每月1000文。小白菜夫妇觉得难以承受,就另行租了太平巷王心培隔壁的房子居住。
大杨詹氏死后三个月,杨乃武和小杨詹氏即詹彩凤结了婚。次年八月,杨乃武参加癸酉科乡试,中了浙江省第一百零四名举人。
案情发端
同治十二年十月九日,在豆腐店帮伙的葛品连因身体不适回家,途中数次呕吐。大约早饭也未吃,便在糕点店买了粉团吃。到了家门口,还呕吐不止。到家后就躺到了床上,他自以为又得了流火疾,便要小白菜去买桂圆和东洋参煎服。葛品连服用后并未见好,病情反而更为沉重。午后,葛品连病情沉重。延至申时,葛品连便死了。
葛品连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尸体的口、鼻内竟流出血水。葛品连的义母冯许氏见后怀疑葛品连是中毒而死,便与沈喻氏等众亲友商议,请求官府前来验尸,以验明葛品连是否中毒致死。如系中毒而死,则请查根究底。此事告知了地保王林,当晚便请人写好了呈词。次日一大早,在地保王林的陪伴下,沈喻氏便向县衙提交了要求验尸的呈词。
知县初讯
余杭县知县刘锡彤,时已年近七十。刘锡彤接下呈词,正准备与仵作沈祥及门丁沈彩泉等前去勘验,恰好生员陈竹山来衙为刘知县诊病。陈竹山与刘锡彤关系密切,常来常往。于是一边诊病一边就谈起了即将去勘验的事。陈竹山得知是为葛品连验明死因,就把他在走街串巷时所听说的有关杨乃武和小白菜之间的传闻告知了刘锡彤,还说,街坊邻居都认为葛品连之死是杨乃武和小白菜因奸谋毒所致。
之后,刘锡彤带着仵作沈祥及门丁沈彩泉来到了葛品连停尸处。仵作沈祥验得葛品连尸身仰面作淡青色,口、鼻内有淡血水流出,身上起有大泡十余个。但用银针刺探喉部却呈青黑色,擦之不去,不似是砒毒之征,心下疑惑。于是只是向知县禀报说是中毒身死,却未报何毒致死。刘锡彤也未问。沈彩泉问沈祥,沈祥说可能是生烟土中毒致死。沈彩泉说不可能是生烟土,服生烟土皆为自服,是自杀,不是他杀,肯定是砒毒致死。沈祥不服,便与沈彩泉争执了起来。本来试毒的银针应该用皂角水多次擦洗,结果也都忘了。刘锡彤惑于陈竹山之言,竟相信了沈彩泉的话,认为葛品连是砒霜中毒而死。当即将小白菜叫来讯问,问她“毒从何来?”小白菜答“不知”。刘锡彤即将小白菜带回县衙审问。
刘锡彤将小白菜带回县衙后,对其进行严刑拷打。据当年《申报》载,小白菜受的刑是“烧红铁丝刺乳,锡龙滚水浇背”。酷刑之下,小白菜作了与杨乃武系因奸情而谋害亲夫葛品连致死的供述。
小白菜作完口供后,已是次日凌晨三更,刘锡彤一得到小白菜的供词,立即派一王姓书办并带民壮阮德等前往抓捕杨乃武。阮德和书办将杨乃武强行带到县衙。杨乃武半夜三更平白无故被强行带至县衙,窝了一肚子的火。当知县讯问时,不但否认与小白菜因奸谋毒之事,还以粗暴的态度顶撞刘锡彤,使刘锡彤大为恼火。杨乃武得知小白菜的供认说是初五交给其砒霜。于是,托人要求岳母本家亲友为其作证,证明其初五日在南乡除灵立继,初六日才回余杭城内。意在否定小白菜供认的初五日交砒霜的事实。杨乃武岳父的干兄弟监生吴玉琨、杨乃武岳父之侄詹善政、杨乃武的堂兄增生杨恭治及沈兆行、冯殿贵等人即按此要求向余杭知县递交了公禀。
由于杨乃武有举人身份,系天子门生,不能用刑。刘锡彤束手无策,无法获取定案的口供。次日,便呈报杭州知府,要求革去杨乃武的举人身份。杭州知府陈鲁又通过浙江巡抚杨昌浚向朝廷具题。同治皇帝在杨昌浚的具题上亲批:“杨乃武著革去举人,其因奸谋死本夫情由,著该抚审拟。”
杭州府再审
葛品连死后第十天,即同治十二年十月二十日,刘锡彤便将杨乃武和小白菜及全案卷宗解至杭州府。但杨恭治、吴玉琨、詹善政等人为杨乃武所作的初六日才回余杭城内的公禀却被刘锡彤压下了,没有随卷宗上呈杭州知府。
此时杨乃武革去举人的御批已下,知府陈鲁便动用大刑,杨乃武熬刑不过,只得承认与小白菜因奸谋毒之事。当陈鲁追问砒霜来源时,杨乃武便编造了从杭州办完中举手续回余杭的途中,在本已熟识的仓前镇爱仁堂药店“钱宝生”处以毒鼠为名购得的。陈鲁得到这一口供,以为案情已经大白,便叫刘锡彤将钱宝生的证词取来。
“钱宝生”来到县衙后,说自己不叫钱宝生,叫钱鹿鸣,又名钱坦,也没有卖砒霜给杨乃武。刘锡彤反复做钱坦的工作,并表示不会追究其卖砒霜的罪责,也不会把他送到杭州府作证,并给钱坦写了书面保证。钱坦后来同意按刘锡彤的意思作证。
陈鲁得到“钱宝生”的证词,又有杨乃武和小白菜的供认,就认为铁证如山,可以定罪判刑。同治十二年十一月初六日,杭州知府陈鲁作出判决,以因奸谋杀亲夫罪处小白菜凌迟之刑,以授意谋害他人亲夫处杨乃武斩立决,上报浙江按察使。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开始觉得案有可疑。因为杨乃武乃是个举人,他自己也是个举人。他不太相信一个举人会为一个女子而抛弃自己的前程不说,还得赔上自己的性命。于是,他找来刘锡彤,询及本案的经过情况,是否有不正常的情况。这刘锡彤向按察使拍胸脯保证,说此案铁证如山,绝无冤屈。蒯贺荪见此,也就放心了。遂将案件按照杭州知府的意见上报浙江巡抚杨昌浚。
在此期间,杨乃武在狱中,书写了关于自己是被屈打成招的申诉材料,由其妻小杨詹氏即詹彩凤向杭州各衙门申诉,但没有引起浙江巡抚及臬司等地方官员的重视。
到北京告“御状”
同治十三年四月,杨乃武之姐叶杨氏随带杨乃武岳母家的长工王廷南、王阿木,从上海乘轮船到北京,经在京的同乡京官指点,向都察院递交由杨乃武所写的申诉材料。事先商定由王廷南进都察院递交,临进都察院前,王廷南说自己目力不济,要王阿木进去递交。这王阿木就说自己是王廷南。这样,王阿木就被当作王廷南递解回浙江杭州。
都察院接受了杨乃武的呈词后,就下文给浙江巡抚,要求复审此案。杨昌浚将此案交杭州知府陈鲁复审,结果当然只能维持原来的判决。
由于杨乃武之妻小杨詹氏多次在杭州各衙门鸣冤叫屈,杭州城内大街小巷传言纷纷。此事引起了当时红极一时的红顶商人、江南药王胡雪岩的关注。杨乃武之妻得到了胡雪岩的资助,有了再次进京的经济能力。同治十三年九月,杨乃武之妻詹彩凤随带其娘家帮工姚士法,携带杨乃武的呈控材料去北京,向步军统领衙门递交了这一材料。步军统领衙门将杨乃武的申诉情况上奏皇上,皇上谕旨,将此案交浙江巡抚杨昌浚督同臬司亲提严讯。但杨昌浚并未亲提严讯,而是将此案交给刚到任的湖州知府锡光以及绍兴知府龚嘉俊、富阳知县许嘉德、黄岩知县陈宝善共同审理此案。湖州知府锡光参与几次审理后,即找了个借口不再参与审理,不知原因何在。后来主要由龚太守审理此案,但不久便遇到同治皇帝驾崩等国家大事,又碰上全国性的考试,所以此案一拖再拖结不了案。
刑部大审
由于案件久拖不决,社会影响又大,刑部给事中王书瑞上奏要求重审此案。两宫皇太后命浙江学政胡瑞澜复审。胡官居学政,虽通学术,却不谙刑名,难以胜任,兼之素与杨昌浚相熟,也未能推翻原判。
此后,该案又经历重重周折,送达刑部。刑部在审查案卷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疑点。
浙江籍的京官也非常关心家乡这一轰动全国大案的审理情况。他们经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判断,认为本案是一起冤案。于是他们联名向都察院提交呈状,根据刑部提出的前述案中疑点,又增加了他们听闻来自家乡的消息。都察院接到呈词后,即向两宫皇太后、皇上奏请。两宫皇太后竟批准了都察院的奏请。
刑部接下此案后,便调集本案的有关证人及杨乃武和小白菜进京。由于当时本案的主要证人钱坦已死,刑部也无法依靠证人的证词和人犯的口供定案。虽然在审理时发现杨乃武和小白菜都受过酷刑,与杨昌浚具题、胡瑞澜上奏中所说的并无刑讯一节显有不符,且杨乃武和小白菜也都推翻了原先因奸谋毒的供述,但刑部认为仅凭这些也难以定案。在审问进京人证的过程中,刑部官员发现余杭县令刘锡彤所勘验的葛品连中毒身死的尸体勘验结论值得怀疑。于是经请得旨意,将葛品连的尸棺运至北京,重新勘验葛品连的死因。
光绪二年十二月九日,刑部在北京海会寺开棺验尸。由于此案影响很大,所以前来观看开棺验尸的人非常多。经仵作荀义、连顺喝报,验得葛品连周身大小骨殖均呈黄白色,确属无毒因病而死。在场的刘锡彤以及原验仵作沈祥也都不得不认可了这一鉴定结论。刑部官员还讯问刘锡彤、沈祥原验情况,两人承认,原验时,试毒银针并未按要求用皂角水反复擦洗,不符合朝廷规定的检验要求;沈祥向刘锡彤只报服毒而死,却未报何毒致死,等等。
据此可见,杨乃武和小白菜确系冤枉。他们原来所作“因奸谋毒”的有罪供述显然均为虚假。于是,刑部上奏皇上,革去了刘锡彤知县之职。其他相关审理官员也各自因审理不利而遭受处罚。杨昌浚、胡瑞澜、陈鲁等皆被革职,刘锡彤则被从重处罚,发往黑龙江效力赎罪,且不准收赎。沈祥被判杖八十并徒刑二年,沈彩泉被判杖一百并流二千里。杨乃武、小白菜冤屈被洗刷,但亦被处杖八十与杖一百。至此,案件审结,其时为光绪三年二月十六日,案件审理全过程历时约四年。
杨乃武回到余杭后,曾去上海《申报》做过事,不久仍回余杭,以种桑养蚕度日。于民国三年(1914年)病故,享年74岁。小白菜回到余杭后,终因亲友无靠,衣食无着,真的入庵做了尼姑,法名慧定。小白菜于民国十九年(1930 年)圆寂,享年75岁。
③
凌迟的过程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个看看对你是否有用:
凌迟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陵迟原来指山陵的坡度是慢慢降低的,用于死刑名称,则是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凌迟刑最早出现在五代时期,正式定为刑名是在辽代,此后,金、元、明、清都规定为法定刑,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 这种刑法主要用于处罚那些十恶中的一些犯罪,如谋反、大逆等。到了清朝乾隆时期,如果打骂父母或公婆、儿子杀父亲、妻子杀丈夫,也是触犯伦理道德的重罪,要处凌迟刑。但后来为了镇压农民反抗,对于不按时交纳赋税的也要处以凌迟刑,这在明太祖时期尤为突出。 凌迟刑的处刑方式很残忍,一般记述是说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而历代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但实际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双眉,三、四刀切双肩,五、六刀切双乳,七、八刀切双手和两肘间,九、十刀切去两肘和两肩之间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两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两腿肚,十五刀刺心脏,十六刀切头,十七、十八刀切双手,十九、二十刀切两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脚,二十三、二十刀四切两腿。 实际执行时,还有更多的,最多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到公元1905年的光绪年间,凌迟刑被废除。开始时,刽子手会巧妙地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结,以免他喊叫。然后迅速地出血包扎伤口,*动手的部位是背,每刀割下的肉必须只有指甲盖大小。杀一个成年人必须要施3357刀,刀刀须见血掉肉,要用大白瓷盘将其贴在上面供观众鉴赏,并要得到赞赏,如果犯人在规定刀数前死去,刽子手将被观众嗤之以鼻,并有可能丢掉饭碗。中国古代各种残酷的刑罚中,最惨无人道的莫过于凌迟。凌迟,原来写作“陵迟”,本意指山丘的缓延的斜坡。荀子说:“三尺之岸,而虚车不能登也。百仞之山,任负车登焉。何则?陵迟故也。”意思是指,三尺高的陡坎,车子便拉不上去,但百仞高的大山因为有平缓的斜坡,车子可以一直拉到山顶。后世将陵迟用作刑罚的名称,仅取它的缓慢之义,即是说以很慢的速度把人处死。而要体现这种“慢”的意图,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毕命。所以,凌迟也叫脔割、剐、寸磔等,所谓“千刀万剐”指的就是凌迟。 元代执行凌迟,把犯人零割一百二十刀,已是够骇人听闻的了,明代执行凌迟时零割的刀数更远远超过前代。明世有两次*的凌迟处死案例,刀数有明确的记载,一是正德年间的宦官刘瑾,一是崇祯时进士郑鄤。邓之诚《骨董续记》卷二“寸磔”条云:“世俗言明代寸磔之刑,刘瑾四千二百刀,郑鄤三千六百刀。李慈铭日记亦言之。”这里记刘瑾被剐的刀数可能是误传,实际上刘瑾被剐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这样大的数目,实在惊人。民间妇女骂人时常说“你这个挨千刀的”,看来古代凌迟时将人割千刀以上并非虚词。 先说刘瑾。正德五年(1510),刘瑾以谋反罪被判死刑,圣旨特批,将他“凌迟三日”,然后还要锉尸枭首。执行十的情景,当时参与监刑的张文麟有详细的记述: 是日,予同年陕西司主事胡远该监斩,错愕,告于上述刘先生璟曰:“我如何当得?”刘回言:“我叫本科帮你。”予因应之。过官寓早饭,即呼本吏随该司掌印正郎至西角头,刘瑾已开刀矣。凌迟刀数,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十刀一歇,一吆喝。头一日例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左右起。初动刀,则有血流寸许,再动刀则无血矣。人言犯人受惊,血俱入小腹小腿肚,剐毕开膛,则血从此出,想应是矣。至晚,押瑾顺天府宛平县寄监,释缚,瑾尚食粥两碗。反贼乃如此。次日押至东角头。先日,瑾就刑,颇言内事,以麻核桃塞口,数十刀,气绝。时方日升,在彼与同监斩御史具本奏奉圣旨,刘瑾凌迟数足,锉尸,免枭首。受害之家,争取其肉以祭死者。锉尸,当胸一大斧,胸去数丈。逆贼之报亦惨矣。 刘瑾把持朝政时,残害忠良,作恶多端,他落得如此下场固然使人解恨,但从他受刑的过程来看,凌迟这种刑罚不能不说它确实惨无人道。 再看郑鄤。若说刘瑾被凌迟是罪有应得,而郑鄤受如此酷刑却使人感到惋惜。郑鄤是常州横林人,天启二年(1622)进士及第,他的文才与声望曾名噪一时。崇帧初年,由于朝廷内部党派之争引起政治纠纷,郑鄤也被卷了进去,他被人告发说犯有“杖母”和“奸妹”两项大逆不道的罪款,罪后由崇祯皇帝朱由检亲自批示,予以凌迟处死。 关于郑鄤一案的详细背景与是非曲直,这里不作具体考述,我们只讲他受刑的大致经过。崇祯十二年(1639)八月二十六日黎明,圣旨下达让当日执行,有司官员立即下令传齐有关人役;押解犯人前往西市。当时的西市在北京皇城西侧甘石桥下四牌楼(后世简称西四牌楼,即今北京西四),处决死囚常在这里进行。按平常的惯例,斩首在西牌楼下,凌迟在东牌楼下,所以,那天早晨就有一伙人役在东牌楼旁边搭起一座棚子,里面供监斩官等人在此就座,棚子前面竖起一根上边有分叉的粗木杆。不一会,行刑的刽子手们也提前来到,他们每人带一只小筐,筐里放着铁钩和利刃。刽子手们取出铁钩利刃等,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锋利。辰、巳时分,监斩官带校尉、人役等押着郑鄤来到刑场。郑鄤被暂时停放在南牌楼下,他坐在一只大箩筐里,没有戴头巾也没有穿鞋袜,正在向一名书童絮絮不休地属咐家中后事。这时,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把周围的道路、空场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房顶上都爬满了人。有位吏役说,西城察院的官长还未到,必须稍停片刻,正说着,那位官长由随从前呼后拥,分开密集的人群向这里来了。就位之后,他高声宣读圣旨,由于周围人声嘈杂,他都念些什么,人们听不清楚,只听他最后的一句是:“照律应剐三千六百刀。”刽子手齐声附和,声如雷震,围观的群众莫不心惊胆颤,两腿发抖。只听得三声炮响,之后开始行刑。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爬在房上的人有的站起身,伸长脖子,想看看刽子手怎样剐人。但由于近处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稍远一些就看不见行刑的场面。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垂了一条绳子,有人在木杆后面拉动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便吊起一件东西,鲜血淋漓,原来是人的肺和肝,一直吊到木杆*处。这说明犯人的肉已被割尽,开始剖腹取五脏了。又过了一会,木杆上的绳子放下来,卸下肝肺,又吊起一颗人头,这说明郑鄤已被砍了脑袋,悬挂示众。接着,又把郑鄤的躯体也挂了起来,使他的胸贴着木杆,背朝着众人,大家看见他背上的肌肉被割成一条一缕的,却没有割掉,千百条密麻丛集,就像刺猬似的。这时,凌迟之刑宣告结束,有两名校尉手舞红旗,骑着快马同东飞驰,他们是去宫中把剐的刀数向皇帝报告。后来,有刽子手把郑鄤的尸体取下,把他身上的肉一条条的出售,据说人们买这些人肉是作为配制疮疥药的原料。 清代仍有凌迟之刑。统治者对农民起义的首领一旦捕获,总是要凌迟处死。如太平天国北伐军失败,将领林凤翔、李开芳等八人被俘,都押解到北京凌迟示众。捻军首领张洛行、赖文光兵败被俘,也受了凌迟之刑。太平天国的**石达开在大渡河兵败,向四川总督骆秉章投诚,但没有受到宽大处理,清廷传旨将石达开不必押送北京,在四川就地处决,骆秉章这个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竟残忍地对石达开等使用了凌迟之刑。那是同治二年(1862)六月二十五日,骆秉章率领清兵把石达开和宰辅曾仕和、中丞黄再忠等绑赴刑场。石、曾二人分别被面对面缚在两个十字木椿上。执行凌迟时,刽子手先对曾仕和割第一刀,曾仕和受疼不过,惨叫狂呼,石达开斥责他说:“为什么不能忍受此须臾时间?”曾仕和这才紧咬牙关,不再叫喊。石达开受刑时,被割一百多刀,他从始至终默然无声。石达开的凛然正气和坚强意志使清军官兵感到震惊,四川布政使刘蓉说他“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实丑类之最悍者。” 凌迟之刑一直延续到清末。戊戌变法后,清廷受内外各种矛盾的冲击,不得不顺应潮流对传统的弊政作些改革。光绪三十一年(1905)修订法律大臣沈家本奏请删除凌迟等重刑,清廷准奏,下令将凌迟和枭首、戮尸等法“永远删除,俱改斩决”。从此,凌迟非人的酷刑才从法典中消失,被斩首代替了。
没有姓吴的。如果看到有姓吴的,那是小说中虚构的。
清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为加强中央集权,削弱、分化大臣权利,以防权臣篡位,建立了一套有别于以前各朝的官制。清朝官制有九品十九个级别,分中央官职和地方官职两类。
清朝中央官职分中枢部、佐理部和帝室部三类。例如内阁、军机处、六部等。清朝地方官职分文官、武官等几类,例如总督、巡抚、将军、提督、等。
清朝沿袭明朝传统,清初官制,大体承明之旧,只是对明朝官制中突出的弊端稍加厘革。直到雍正、乾隆时候,才逐步调整,从而稳定下来。
知府,又称“知州”,是中国古代的地方职官名。州府*行政长官。 据古代正史职官志(百官志)记载,唐朝时已有相近的权变做法,宋朝时正式设立州府级地方长官“知府事”,明朝时才最后有了以“知府”为名的地方官职,由于好古,士人经常雅称知府为太守。
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总领各属县,凡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
南洋大臣是由原来的五口通商大臣改编而来的。南洋大臣主要管理长江以及江苏以南的沿海各省的通商口岸,他和北洋大臣一样都是清朝末年的地方管理外交事务的官员。而在后来,南洋大臣通常由两江总督担任,历年南洋大臣有薛焕,李鸿章,沈葆桢,左宗棠,刘坤一,端方,张之洞,周馥等人。但是最*的还是沈葆桢。
沈葆桢出生在福建,是晚清时候*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以及民族英雄。沈葆桢还是林则徐的女婿。
沈葆桢少年有名,年仅16岁便成为了秀才,而在20岁他便成了举人。在道光二十七年,沈葆桢考中进士,被擢升为监察御史。咸丰五年,沈葆桢出任江西九江知府,两年后,他擢升为杭州知府。在不久后,在平叛太平天国叛乱的时候,沈葆桢立下大功,因此深受朝廷赏识。
在咸丰十一年,沈葆桢被曾国藩推荐为江西巡抚。同治6年,他接替左宗棠,主办的福州船政局。七年后,他受朝廷任命前往台湾,开始为台湾的近代化做准备。而这时日本屡次侵犯台湾,因此沈葆桢作为台湾的官员开始筹办海军,以此来抵抗日寇。同时他还在台湾进行了开禁、开府、开路、开矿这四大举措,大大促进了台湾经济的发展,以及现代化进程。
可以说没有沈葆桢就没有台湾现在的近代化进程。除此以外,他还建立起了*支近代海军舰队,打破了中国有海无防的被动局面,他还建立了第一所海军学校,培养出了诸多为中国近代化的提供大大帮助的工程技术人员。
杨乃武(1841—1914),字书勋,一字子钊,因排行老二,人称杨二先生。浙江余杭人。同治举人。1873年被诬与毕秀姑(外号小白菜)通奸杀夫,在刑求后认罪,身陷死牢,含冤莫雪。此案惊动朝廷,在数度更审后虽还予清白,然而两人受尽酷刑折磨的悲惨遭遇仍令人不胜唏嘘。该案被称为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
清同治十二年(公元1873年)十月,浙江省余杭县所在地余杭镇发生一起命案,豆腐店伙计葛品连暴病身亡。知县刘锡彤怀疑本县举人杨乃武诱奸葛品连之妻毕秀姑,毒毙葛品连,对杨乃武与毕秀姑重刑逼供,断结为“谋夫夺妇”罪,上报杭州府衙和浙江省署。杭州府与浙江省也照原拟断结,上报刑部。后经杨乃武之姐杨淑英二次京控,惊动朝廷中一批主持正义的官员,联名上诉。朝廷下旨,由刑部开棺验尸,才真相大白,冤案昭雪。
杨乃武,余杭人氏,居住余杭镇县前街澄清巷口。清同治十二年八月中了举人,时年33岁。他为人耿直,好管不平之事出有因,与余杭知县刘锡彤积怨颇深。
当时,镇上有一漂亮姑娘名叫毕秀姑,因常穿绿衣白裙,街坊唤她外号“小白菜”。她18岁那年与葛品连成亲,租住杨乃武家的后屋一间,两家相处和谐,毕秀姑常到杨家聊天吃饭,杨乃武教毕秀姑识字经。街坊中好事之徒便传言“羊(杨)吃小白菜”。葛品连心中怀疑,遂搬出杨家,移住太平弄口。
十月初七日,葛品连身发寒热,膝上红肿,毕秀姑劝他在家休息,葛品连不听,又去豆腐店帮工。初九日早晨回家时,畏寒发抖,喉中痰响,口吐白沫,至晚身死。至初十日夜间,尸身发变,口鼻有淡血水流出。其义母冯许氏怀疑他中毒。其母葛喻氏遂以其子死因不明,告之县衙,恳求相验。
知县刘锡彤素与杨乃武有隙,闻告后,怀疑杨乃武与毕秀姑谋毒,亲率衙役,仵作前往验尸。时正午刻,死者皮色淡青,肚腹有浮皮疹疱。仵作沈祥见口鼻内存血水流入眼耳,认作“七窍流血”,用银针探入咽喉有青黑物,认为服毒致死。刘锡彤将毕秀姑带回县署审问,供不知情。次日动刑逼供,一连三拶(挟手指的刑具),毕秀姑受刑不过,诬称与杨乃武私通,初五日授与砒毒,谋杀亲夫。
刘锡彤即传杨乃武对质。杨乃武不认,怒斥知县诬陷。因杨乃武是新科举人,不便动刑。刘锡彤遂申请上司请其举人斥革,然后对杨乃武动刑,杨被迫诬服。刘锡彤认为案情已明,就将验尸结果和审讯情况详报杭州府。
杭州知府陈鲁听信知县之言,对杨乃武滥施酷刑。杨被迫混供。说是初三日以毒鼠为名,在仓前钱宝生药铺买红砒四十文,交葛毕氏。为补齐钱宝生卖砒的旁证材料,刘锡彤回余杭传讯钱宝生核查,钱宝生供称自己名唤钱坦,没有用过钱宝生的名字,爱仁堂是小药铺,没有卖过砒霜。县衙师爷陈湖对钱宝生威胁利诱,又请任县衙训导的仓前人章浚致函钱宝生,嘱其大胆承认,决不拖累,如不承认,有杨乃武供词为凭,要加重治罪。钱宝生才作了伪证,出具卖砒文书。
杭州知府陈鲁见三证已齐,上报浙江巡抚杨昌睿。杨昌睿认为案情确实,依原拟“谋夫夺妇”罪断结,上报刑部批复执行。
杨乃武在狱中写下诉状,由胞姐杨淑英带出,会同其其妻詹彩凤,上京向都察院控告,结果被都察院押送回浙。第一次京控失败,杨淑英去找杨乃武在杭州的同学吴以同。当时吴以同在胡雪岩家任西席,正巧兵部右侍郎夏同善丁忧期满回京,途经杭州,胡雪岩为他饯行。席间,吴以同说及杨乃武之冤案,夏同善答应回京相机进言。
九月,杨淑英与詹彩凤二上北京,夏同善介绍他们遍叩浙籍在京官员30余人,并向刑部投递冤状。夏同善又联络军机大臣翁同龢,把本案内情面陈两太后。清廷下谕,派礼部侍郎胡瑞澜(时兼任浙江学政)为钦差,在杭州复审。浙江巡抚扬昌睿调宁波知府边葆诚、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龚心潼随同审理。审讯时,杨乃武与毕秀姑翻供,即用大刑,把杨乃武两腿夹折、毕秀姑十指拶脱。杨、毕两人在重刑之下,再度诬服。
十月十八日,胡瑞澜将案情报刑部,刑部详细研究,发现情节多存不合,奏请朝廷。又令胡瑞澜重审,谕明不得用刑。杨乃武拼死翻供。证人钱宝生已病故,无法定之谳。
十二月,浙江士绅吴以同、汪树屏等三十余人联合上告,请求将人犯解京审讯,以释群疑。夏同善等京官多次在慈禧太后前为此案说话。朝廷下旨,责令杨昌睿将此案所有卷宗、人犯、证人、连同葛品连尸棺押运到京。刘锡彤也解任同行。
光绪二年十二月,刑部大审,都察院、大理寺会审,杨乃武剖辩案发经过,否认通奸谋毒之事,毕秀姑口呼冤枉,照实直说。又审问尸亲及证人,提审门丁沈彩泉、仵作沈祥、爱仁堂药铺伙计等人,都供出真情。接着,开棺验尸,确属病死,并非中毒。蒙冤三年多的案件终于真相大白。
二月十六日,清廷下谕,革去刘锡彤余杭县知县职务,从重发往黑龙江赎罪。杭州知府陈鲁、宁波知府边葆诚、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龚心潼、锡光草率定案,予以革职。侍郎胡瑞澜、巡抚杨昌睿玩忽人命,也予以革职.其他人员也以拟罪,仵作沈祥杖八十,徒二年.门丁沈彩泉杖一百,流放三千里.章浚革去训导之职.葛品连之母沈喻氏杖一百,徒四年.毕秀姑不避嫌疑,致招物议,杖八十.杨乃武不遵礼教,革去举人.陈湖因监毙、钱宝生病故,免去刑罚。
杨毕冤案历经三年又四个月,案情曲折,轰动朝野。杨乃武出狱后,以养蚕种桑为生,民国3年(1914)患疮疽不治而死,年74岁,墓在余杭镇西门外安山村。毕秀姑出狱后,在南门外石门塘准提庵为尼,法名慧定。民国10年(1930)圆寂,年76岁。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子平反昭雪以后,那么在当时的清朝,政治环境中引起轩然大波,慈禧太后一下子连续发布旨意,惩罚余杭知县刘锡同,远发黑龙江判处流刑,余杭知县刘锡同勘验不认真,导致这起冤案的发生他是罪魁祸首,发配黑龙江。
仵作沈祥以及其他相关人等30多位官员被革职、充军或查办,浙江巡抚杨昌浚、浙江学政胡瑞澜,杭州知府陈鲁一干官员100余位,革除顶戴花翎,永不续用